一道血迹自伤口潺潺涌下,刀斧手向前两步,摔倒在地,不闻生气。

绕是杨秋征战已久,见到这手段,不免心中惊恐,腿脚发软,冷汗连连。

“都是误会?”阮卿将铜簪放到杨秋脸侧,慢条斯理的虚虚划着,像是在思考该从哪一处落下。

“摔杯可是从你手里出去的。你当谁是傻子?”阮卿轻轻说着,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心情不错,但落到杨秋耳中就如阎王催命的打更声,让人心里发毛。

“如今屋子已被团团围住,你便是插翅也难逃出。”裨将紧紧注视着阮卿的动作,威胁道,“还不快放开将军,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阮卿听了,不由放声大笑,清雅又带了几分妖柔的声音在此时格外突兀。

裨将蹙眉,心中警惕,“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等鱼游釜内,犹自安稳,实乃愚蠢。更笑你这唬人的话一点水平都没有。”阮卿讥讽道,“如今这局面,斧钺临身,我等安能有命可活?只怕我放了你家将军,便一点庇护也失去。”

“你究竟怎样才放过将军。”裨将问。

“他要杀我,我为何要绕过他?”阮卿微挑眼皮,神情轻蔑又傲然。

杨谷槐听了,心里暗骂一声这人是不是傻了。如今这局势怎么看都是他们处于劣势,在别人地盘上还这样不知收敛。这几日他真是白高看了这人。

杨秋知自己躲不过,索性壮起胆气,梗着脖子,额角青筋暴起,涨红脸大声吼道,“此人乃敌军细作,你等不必管我,快来诛贼。”

裨将赤红着双眼,狠狠盯着阮卿,却迟迟下不去进攻的命令。

身后刀斧手蠢蠢欲动,正待动作,杨谷槐虎目张大,怒喝道,“我看谁敢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