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丝毫不理。
夏侯渊一把老骨头又得颠颠颠大步去追人。
一人从夜中的营地里走了过来,挡住阮卿的路。
曹彰呼吸发颤,他瞪大眼睛,双手撩开阮卿脸庞的头发,在微茫的夜色中看清阮卿的面孔。
他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呜咽被生生忍住,五官皱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他没有哭,只是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嗓音。
双手捧住阮卿巴掌大的脸上,他低头把额头紧紧贴在阮卿额头上,愈发用力,好像有永远黏在一起的架势。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刺激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张着,用尽全力,才沙哑的叫出一声‘先生。’
阮卿眼中平静的几乎不近人情。他任由曹彰黏着自己,没有任何回应。
看到这局面,夏侯渊松了口气,他说,“子文,把他扛你帐里看住。跑了人唯你是问。”
这时曹彰也不多问,他冲夏侯渊点点头,然后一把将阮卿扛在自己肩膀上,一溜烟往自己营帐跑去。
被颠的一头垂下的头发如鲜鱼般扑腾的阮卿,“……”艹。
直到了帐里,曹彰把阮卿放到床上,单膝跪在地上,小心帮阮卿整理散乱的头发。神情激动又虔诚,如经年供奉的信徒一朝见神佛。
阮卿被曹彰这毛手毛脚的运输过来搞得有些头晕。
他坐在床上,任由曹彰帮自己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