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又大笑起来,抹着眼角对夏侯尚道,“伯仁好巧的口才,便是张仪苏秦听见我这表字怕是也挑不出错了。”
老天爷爷,他怎么没发现逗少年郎原来是如此有趣,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的快乐么,,是他之前把路子走窄了。
“斯鸠兄是初来邺城么,之前怎从未见过?”
“是。”阮卿用花冠上的叶子一下下扫着洁白细腻的鼻子,带起痒酥酥的触感,“谢魏公想起我如今年岁渐长,便召来找个官职做做,也好历练。这才到邺城没多久。”
“斯鸠兄在何处下榻?”夏侯尚道,“尚看到斯鸠兄便好像恍惚见过,十分面善,觉得亲切。尚也曾读过诗词,今日兄一篇《春江花月夜》实在高妙,便像来日还能与斯鸠一同相会探讨。”
“很应该如此。”阮卿道,“曹氏夏侯氏原是世代姻亲,不分彼此,相互扶持,你我小辈,是该常聚的。”
他又道,“你若要寻我,去找大公子便是。我常不在家,他最清楚我的踪迹。”
抬起双脚,滴滴光滢的水珠从肌肤上滑落。他说,“走吧,一会他们该找了。”
又回到曲水边,曹丕已不在溪旁,如今正在凉亭里坐着。
他走了过去。
曹丕侧目看向再次坐到自己身边的阮卿,“阿兄去哪里了?”
阮卿见对方偏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粉红,桃花眼中也好像蒙着层水雾,透出醉意,于是伸手摸摸对方脸庞。
温度略高,他道,“走了这一阵你怎么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