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阮卿打退堂鼓,“枯荣还没找到呢。而且做事要有始有终。到了来日,可以说一句,我陪魏王统一天下。这如今夹着个荆州算什么。”
“好。”赵云说,“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快睡吧,你为这个秣陵连着好几日都没安稳休息了。”
阮卿夜间发起高烧,第二日人便彻底起不来床,整个人都意识模糊起来。
赵云忙请大夫过来诊治。最后结论是受了风寒,又急火攻心,将病症激出来。最后开了药方。
连喝几贴也不管用,急的赵云又将大夫拽过来。原本还是没什么事,这回直接下了病危通知,说人怕是保不住,准备后事吧。
赵云当时就急眼了,一把将放在案头的青钢剑抽出来,落在对方脖颈。
大夫俩腿抖着噗通跪下求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别说废话。”赵云冷着一张脸,眼中阴沉沉的,虽没有大发脾气,但杀伐果断的压迫丝毫不弱,“是你说的没事,药也是按你的方子抓的,你现在给我说人保不住了。你当我是你们大都督一样的好脾气么。今日把话给你撂在这,平西定南的大都督被你治死了,你当魏王能放过你?索性我现在就先杀了你,也省的日后牵连家人。”
说着手间就要发力。
“卑职有办法!”军医大叫,“将军饶命!”
脖子上的刀刃离开,军医松了口气,抖着嗓子说,“只是,只是这药方极其凶险,一方下去,或生或死。”
“你耍我?”赵云的剑又撂下。
“没有,没有,这是真的。”大夫噼里啪啦说,“大都督早几天是受风寒,迟迟拖着,邪气已然侵入心肺,卑职真的没有耍将军啊!!!若再这么拖下去,真的就要给大都督准备棺材了。”
“去写方子抓药。”赵云收起了剑。
大夫劫后余生,忙不迭滚蛋。
赵云坐到床边,静静看着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