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额头放着浸过凉水的手帕,洁白的脸颊烧的通红。

“人已经死了。”赵云摸摸对方侧脸,热的烫手。

终于体温不再那么凉了,但赵云万万没想到阮卿竟然是这个不凉法。

“你就不能心狠一些么。”赵云有些恨铁不成钢,“总为别人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手帕已经变得温热。他取下时,阮卿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含糊叫了一声,“主公……”

赵云动作一顿,在凉水里洗过后又覆到阮卿额头上。俯下身去,与对方气息纠缠,轻声道,“不对,是赵云。”

随后将一吻轻轻落在阮卿唇间。

药很快端来。

赵云将人挥退,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阮卿唇边,低低道,“喝吧,等你好了,我们就走。”

赵云把所有军务都推了下去,在阮卿身边整整守了一天。连日的提心吊胆让他身体疲惫到极致,又熬了一夜后,在破晓的清晨未察觉时便已沉沉睡去。

阮卿在鸟啼的叫声中醒来。

他看到倚在床首的赵云低睡着,眼下泛着乌青,下颚长出短短的胡茬。

悄悄起身,赵云也没有被惊醒,想来是真的累坏了。

阮卿穿了鞋下地,从衣架上拿过外袍松松披在身上。在铜镜里瞥到自己蓬头垢面,面容憔悴。

他捏了诀,头发柔顺的贴在后背。打开屋门,只见花红柳绿,春风和煦,碧空湛蓝,一切恍若新生。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想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