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福百姓说不上,无非就是给伤患治病,不过……”张仲景说,“我一路行来,发现人们久受风寒久矣,明明没多严重,结果后来拖着竟丢了性命。我打算著书。我一人力量有限,若此书著书,流传于世,定能解救无数病患。”

阮卿看着张仲景兴致高昂,高谈阔论,意气风发。自己眼中也带了柔和的笑,他说,“伤寒论。”

“正是。”张仲景一拍手,“伤寒论,妙矣妙矣,就叫伤寒论。”

“就为师兄的伤寒论,痛饮一杯。”

将酒饮下,张仲景忽然想到什么,又长叹一声,“我进邺城,听到许多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不由感叹在徐州赈灾时,曹操这么信任你,赐你生杀大权,如今却只能蜗居此地。受这些人随意议论,恶语相向。还不如我们这些大夫活的自在。”

“既然师兄说了,卿有件事想要求师兄。”阮卿道。

“你说。”张仲景说。

“我想请你帮我去给魏王送个东西。”阮卿从袖口里拿出那张诏令,放在小案上。

“只怕魏王不肯轻易见我。”张仲景道。

“师兄曾经与我去徐州赈灾,魏王必然还记得你,如果前去拜访,看在以前面子,魏王应该会见你。”

“好吧。”张仲景拿起诏令,“我尽力一试。”

“还有一件事好叫师兄知道。”阮卿说,“这是魏王要我自裁谢罪的诏书。”

“什,什么?”张仲景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他顿时像看到烫手的山芋,放拿皆不是。

他说,“你怎么要把这个拿给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