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丹妮尔的笑容消失了。“迈提莫,你在说什么?”

“梅斯罗斯。”芬巩纠正道,因为梅斯罗斯从来不会说。“他确实更喜欢被叫做梅斯罗斯。”

梅斯罗斯强迫自己把手停留在晶球上。“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回家。我想再看一次贝烈瑞安德。在某种程度上,我仍然想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梅斯罗斯,”奈丹妮尔有点生气,听起来像是在喊他的全名。“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这是他知道的、害怕她会说的话。“妈妈,对不起,我——”

“打住!”梅斯罗斯和芬巩同时转过身来看着玛格洛尔。“你不需要为你唯一一次为自己而做的事道歉,已经多久了?也许有七千年了吧?”

[他说得对,]芬巩直截了当地对梅斯罗斯想道。[你最后一次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是在什么时候?]

[在我与你结婚的时候。]

[那是我所渴望的。]

[没错,但我向你求婚,是因为那也是我的渴望。有些事情恰好符合他人的期望,但并不意味着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直都想与你携手并肩,最后我也终于做到了。]

[那让我们花了几千年。]芬巩停顿了一会儿。[如果回家能让你开心,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去,你知道我会的。但如果你仅仅是要为他们这么做,那你就不该回去。你已经无数次地用鲜血和眼泪来履行你的义务了。]

[但不是对我的母亲。她那时候并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