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真的是迹部家那位小公主,没抓错人吧。”
“那还能有假,你看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孩子。”
……别碰我啊。
“啧啧,仔细一看,长得可真水灵。”
……滚开。
“别把我们的筹码给磕着碰着了啊,毕竟是迹部家生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可不能少一根头发,否则到时候拿什么去威胁迹部家。”
……不是啊,不是迹部家的小公主。
迹部绯月在这样尖锐的疼痛中,睁开了眼。脚趾疼得蜷起来,或明或暗的视野里,她瞧见了眼前的处境。
废弃的仓库里堆砌着不少运货铁箱,暗得只渗进了一点点的光亮,染出血红的颜色来。面前伫立着几个人,面容笼罩在薄雾中,朦胧而模糊。
中央的那人扯了下嘴角,笑容慢慢浸染了嗜血的味道,嘶哑的声音在破旧的仓库里回响,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
“哟,醒了。”
冰冷的手指抵到她素白的脸颊上,微凉的触感引得她阵阵战栗。迹部绯月掩去了眼底的惊惧,双手反绑在身后,被逼得止不住地往后挪,手腕勒出血来。
如同僵尸般没有半分温度的手指滑到她纤细的颈脖上,他凑近她,紧贴着她的耳朵,扯出一抹久违的笑。
“你长大了,小公主。”
迹部绯月记起了那人。
从十岁起便一直缠绕在她的梦魇里,她闭上眼就会想起他举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走近她,那张欲/望的、贪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