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年夏天,从未过去。

“……绯月十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迹部家的私人飞机上,迹部景吾神色肃然,心情同身后的越前龙马一般沉重。从查到迹部绯月的位置起心底的不安便愈发的强烈,她在海边一个废弃的仓库。

给远在法国谈生意的迹部夫妇发了消息过去,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赶不过来。

迹部财阀屹立于商界的顶端这么多年,利益链的朋友不少,树敌更甚。但那人还是头一个敢拿迹部家的人做筹码的,当然引来的只不过是之后迹部秋彦的滔天怒火。

迹部景吾还记得那年他还在英国,不过十二。

迹部绯月被救回来时丢了半条命,父亲毁掉了那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受害者却从此一脚踏进了梦魇里,到了抱着他才能入睡的程度。他有向父亲提过让她跟着回日本,父亲拒绝了。迹部景吾至今还记得迹部秋彦说的那句话。

父亲说:“那是她必经之路,如果,她还想姓迹部的话。”

有时候迹部景吾会恍惚觉得他的父亲是个矛盾的人,他把迹部绯月宠得无法无天,却也会折断她的翅膀逼迫她一夜之间成长。他说迹部家的小公主不需要当那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却又出手阻挠她跟越前龙马的交往。

把绯月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是他。

给了她一个家的是他。

迹部景吾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可“迹部”这个姓氏背后承担的沉重,本就与她无关。

“那人出狱了。”

越前龙马神色笃定,平静如水的眼眸终于有了波澜,“所以你前段时间才让人寸步不离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