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啐道:“嘴贫。”
但我还是想给他做顿丰盛的晚餐,正巧我接了一笔不小的单子。我捏着鼓囊囊的钱包哼着歌出了门,突然想起白井说的:我和龙雅越来越像了。
回来时我看见门口站了一群人。
被簇拥在中央的人缓缓转过身,我看清了他的模样。他杵着拐杖,白发须眉,有种让人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手里的菜掉到了地上。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那般可怖,在后来的很多个夜晚里我都忘不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向往的生活。”
我讷讷的,声音晦涩:“……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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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说:“风餐露宿、街头卖画,再加上一个跟不明来路的野男人未婚同居。秋元凉兮,你还要不要廉耻了?你不要脸,秋元家还要脸!”
我跪在地上,别过脸。左脸火辣辣地疼,我却抬起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老人,一字一顿地回答:
“他不是野男人。”
我艰难地开口,仿佛声音已经不是自己似的:“我跟秋元家,早就没关系了。”
拐杖敲得震耳欲聋,我挺直了腰杆,觉得如今的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我听见他的冷笑声:“你以为,秋元家是你想走就走的?你担了‘秋元’的姓,你就生是秋元家的人,死也是秋元家的人。”
秋元家主说:“他叫越前龙雅,对吧。”
……
我知道,我的世界,是从那一刻开始,轰然坍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龙马:让你们撒狗粮让你们撒狗粮,我就来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