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进来前好歹也敲一下门吧,不知道病人的情绪都是很脆弱的吗?」
我无奈地对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抱怨道。
「我没看出你有哪里脆弱。」
佑树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挑了一个苹果拿刀削起来。
「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那边怎么说的?」
「嘛,姑且是查明了病因,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疗。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不会很久吧。」我抿抿嘴笑了:「想摆脱我可没那么容易,我的命硬着呢。」
「...那倒是。」佑树削苹果的手僵了一下:「你以为我从小到大陪你进了几次医院,靠闻的都能分出消毒水的种类了喂。」
我叹了口气:「还真是麻烦您了。」
「难受吗?」佑树问我。
我愣了下:「...还好。」
他站起身来,把削好皮的苹果塞给我:「快点吃了。」
「瘦成这样,比之前更丑了。」
...所以在他眼里我一直都很丑是吗。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事实上的兄妹,能从这种毒舌中找到愉悦的家伙恐怕也就只有菅原佑树了。
还有啊...
我拿着那颗苹果满头黑线。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塞给病人吃啊!」
「就一口而已啊,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小气?」
「问题不在这里好不好!谁要吃你剩下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