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树躲开我扔过去的靠枕,掏掏口袋丢给我一个布丁。

「真是的,这世界上也没有像你一样精神的病人啊...」他无奈地摆摆手:「这个补偿给你好了。」

「我还有训练,先走了哦。」话音刚落,佑树便干脆利落地拎包走人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我拿起那个布丁看了看,不出所料的巧克力味,对我来说催起吐来比药的效果都好。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来探望我,总是自顾自地留下自己喜欢的甜到腻死人的糖果和布丁,把它们放进嘴里简直是对味蕾的处刑。

嘛,因为是那家伙,想办法折腾我已经是家常便饭,如果哪天他体贴起来,我反倒会觉得不适应吧。

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随手把布丁塞到枕头下面。

「这种东西,谁要吃啊...」

*

因为工作的缘故,爸爸没有回到东京,只有妈妈跟来照顾我。她本来想跟我一起留在医院,不过被我驳回了。

毕竟这次住院的周期应该不会很短,健康的人一直呆在医院里是很耗费精神力的。再说这一层的护士小姐都训练有素随叫随到,就算我一个人待着也很安全。

VIP病房就是有着与价格相应的好处,就算你不迈出病房一步,也会有专人为你进行一天的医疗服务和用药提醒。在感叹金钱的力量的同时我又默默地在心里为迹部戴上充满感激的小红花。

不过设施再怎么齐全,该无聊的时候还是一样无聊。

入院第二天我就忍不住钻出病房,在宽敞的走廊里溜达起来。这一层的病人很少,除了偶尔经过的护士小姐与我点头致意,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正准备坐到椅子上休息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我扭过头,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几名护士小姐的追赶下飞快地向着我的方向跑来。

「能追得上我就来啊!」

那家伙回头做了个鬼脸,下一秒就一头撞进了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