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已经治好了吗?」
我红着脸点点头,听见他紧接着说道:「那就好...」
——「菅原同学,我们偷偷逃走吧。」
我惊慌失措地眨眨眼睛,撞进他带着笑意的鸢紫色眼眸。
我没有想到会从幸村那里听到这样的提案。
我在病服外面套上冬天的衣服裤子,又用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蹬上鞋子的同时有人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
我闪身出去,看见跟我差不多行头的幸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挤挤眼睛示意我跟在他后面。
我们装作探病的家属,混在人群中走出了医院。
直到刺骨的冷风触及裸露的皮肤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转过头看见哈出白气的幸村,觉得这样的场景充满了不真实感。
幸村说要回神奈川。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没有诧异,没有惊疑,也没有追问一字一句。幸村这么决定了,我就跟他一起去,就像我们只是经历了一趟短短的东京一日游,总归要在日落之前回到那里一样。
新干线上我跟他并排坐着,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刺激的体验,并不单单是因为幸村坐在我旁边。我们表面看起来就像两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但没有人知道厚重的衣物里是一样还沾着药水味的浅色病服。
我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幸村看看车窗外又看看我,突然就笑了。
他说菅原同学,你这样好像仓鼠。
我抬起手把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尖尖的下巴。意识到幸村注视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说学长,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幸村摇摇头:「不如说因为是我没见过的样子,反倒想拍张照片记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