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突然回答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愿意服从。”

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佩里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撞了一下,对方就弯腰低头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了。

她眨眨眼,两个人的唇依旧紧贴。

于是佩里扬起嘴角,勾着比她高一头的冬兵的脖子进了房间,并且反手带上了门。

她的房间没有监控,她知道。

这是一场攻城略地之战,但是是佩里带着冬兵去攻城略地。佩里负责主动出击,冬兵的任务是服从。

不过糟糕的是,她上一次接吻是七十年前了,对面这个也是。

可她的唇柔软温暖,而冬兵的唇不仅干裂甚至还带着血腥气。

但是她不在乎。

她的舌尖掠过他口腔内几处因洗脑时太疼,所以不慎咬伤的伤口,而他的舌上还微微渗着血丝。

但现在这些感受佩里全都知道,她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门上。她就看到了过去六十年里他受的全部折磨和痛苦。

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低微的喟叹。

而冬兵只是低着头顺应兰开斯特医生的动作。

他没穿上衣,兰开斯特医生也只穿了丝绸吊带裙。两个人的肌肤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陌生却不反感。

他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喘息。

没人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但是佩里记得自己终于坚持不住放弃踮脚的时候,她头晕的差点摔倒。

是冬兵扶了自己一把,就像是1944年的战区酒馆里,巴恩斯中士两次扶住了分别因坐不稳和站不住而差点摔倒的卡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