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蠢笨的人呢?
最后了,连句诅咒的话也不肯说,还特意留下遗书来消弭他们可能会有的愧疚或者自责,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人——
等等、等等——嘎。
鸽子的笑容忽然拉长,看上去变得莫名癫狂起来,像是忽然想起某件令它极端愉悦的事。
林裕可能意识到回家只是个骗局,但她是那样的,如同飞蛾扑火般……
真是、嘎嘎嘎嘎嘎,真是可怜得让人忍不住心疼、嘎嘎嘎!
鸽子的头被锋利的刀刃砍断,它的眼睛在落地前都注视着它恢复自由的客人们,它的嘴巴一张一合,刺耳的声音从它断开的喉咙里发出:“林裕的死亡,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这句话比它的头更快落到地面,山本武甩动了下刚恢复控制的手,刀面上的红水一起被甩下在草丛里,发黄的枯草上洇着殷红的血珠。
“抱歉抱歉,稍微冲动了下,但是——”男人从容地说着,“从你的嘴里说出阿裕的名字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你生气了?”伯劳鸟发现了有趣的事,友人的尸体没有惊动它,它只为看见猎物露出破绽而激动,“你们都生气了——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会生气呢?”
“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的吗?”
山本武还握着那把刀,但他却能重新笑起来,笑眯眯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们为了激怒我们这么努力,不生气的话,似乎对不起你们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