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别的意思。
至于麦考夫本人是怎么理解的,她就不清楚了。
伊莎贝拉结结巴巴地解释完,左脸旁边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嘴唇擦过她的耳朵,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
他们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关于婚姻这件事,两人都有大大小小的恐惧症。
麦考夫是因为在他的未来规划中从没考虑过作为一名丈夫的责任,他不喜欢那些纠缠不清可能会令人心碎的缔约,在他理智而冷漠的大脑中,婚姻不是陪伴,而是代表着弱点和枷锁。
而伊莎贝拉则是因为父母之间的婚姻最终以悲剧结尾,徒留一地破碎之心,这造成了她在很小就懂事的年纪,暗自发誓永不结婚。她可以享受短暂而热烈的恋爱,但同时她在亲吻爱人时,也在心里做好了对方随时会抽身而去的准备。
她从不过分沉迷。
麦考夫抿抿唇,他之前大脑下意识地就把这些未来的规划给通通屏蔽掉,当下能找到一位他愿意划进自身弱点的伴侣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至于更长远的事,比如婚姻、孕育子女等等,他想想就觉得头疼。
情感告诉他,时下的日子他该知足了。
但理智却在一旁冷静地提醒他,伊莎贝拉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可以永远不计回报地陪在他身边。
随着年岁见长,王室的适龄王子公主们纷纷走入婚姻,这些年来自皇室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管伊莎贝拉的性丨取向到底如何,他们为伊莎贝拉提供的交友宴会越来越密集,麦考夫不得不把借口从伊莎贝拉身上挪到参加宴会的贵族身上去,为此,他手下的特工已经临时安排那些世家子弟突然的出差、旅行,甚至是出不了门的小意外数十起了。
他明白,只要他们还处于地下状态,那么这种情况将只多不少。
“呃,Myc,今天晚上难道有宴会?”伊莎贝拉看见躺在桌子上的一张请柬,漂亮的花体、考究的火漆封口。
麦考夫只淡淡地看了看它,点头说道:“一个私人宴会,推不掉。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