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想要告诉您的事情,可能会很离谱,很古怪……”芮妮说,“但我愿意用性命保证,我所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而我是很在乎自己的性命的。”
“我不会质疑这一点。”
“您——我是说,您……您大概会在半年后过世。”
从芮妮身后的墙壁上再次传来震惊的吸气声,接着是窃窃私语,那些历代校长的画像似乎絮叨得令人厌烦——至少芮妮是这么想的。
而得知本人死讯的邓布利多并没有为此感到震惊或是悲伤,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盯着她的眼神表现得更加锐利。
“请原谅,”邓布利多说,“我能询问一下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吗?”
“……这就是整件事中最离谱,最古怪的事情了。”
对于邓布利多得知自己的死讯后如此平静的表现,芮妮仅仅诧异了一瞬间,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毫无保留。
从沙菲克家的血脉诅咒,到贯穿她一生的时间转换器,还有她不断死亡与复生的故事。
“我无法挽救太多事,”芮妮脸色凄白,哽咽着说,“我尝试过……可我救不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救不了你,也无法阻止食死徒的越狱,神秘人的复活……”
邓布利多久久没有回答,仿佛他也被这样离奇的故事镇住了。但很快,在芮妮落下泪珠的时候,他立刻用温和的声音安慰她。
“这不是你的错,芮妮,”他柔声说,“在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里,每个人都只迎来一次最后的死亡——至少在我们来看是这样。
而你,亲爱的孩子,你带着这些压力和记忆重复了整整四次。一次次面对同学和教授的身亡和霍格沃茨的沦陷……你一定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