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学生们急需一个发泄的对象,痛苦和绝望让大脑一时麻痹,而房间中最合适的人,就是毫发无损的芮妮。
“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的,”纳威回答,平静而沉稳,使躁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芮妮有一个食死徒亲戚吗?是的。但是这个人会影响她的判断和立场吗?绝不会。”
芮妮垂下眼,适时流露出几分脆弱和委屈,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
她的好友,帕德玛和莉莎也在其中,她们再次主动为她说话,就像从前的每一次。
“我们不能因为她没有遭受惩罚而恨她!”莉莎说,“那是错误的,我们恨的人——应该是对我们下毒手的罪魁祸首,和站在罪魁祸首身后的神秘人!”
“难道不该为我们的朋友逃过一劫而高兴吗?”帕德玛也说,“她属于我们,她没有受伤,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遮盖在人和思想上空的阴霾变淡了,那是种种仇恨和种种不平的黑影。
这些本性忠厚善良的人从堵塞的,极不舒畅的空气中倒抽一口气,恢复了顺畅的呼吸空间。
芮妮能够精确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愧疚,于是她在这时开口。
“谢谢你们。斯内普和卡罗兄妹轻视我,也不得不放纵我——只因为我有一个和他们同一个队列的亲戚。我曾经为此而感到痛苦,我宁愿和你们一样,受到不公正的折磨,也不愿意受到不公正的偏爱。”
“说得容易!你又没有试过钻心咒的滋味!”有人立刻反驳道,在旁人的眼神中又退缩回去。
芮妮究竟有没有受过钻心咒,在场的人中大概只有她自己和纳威知道。
但她只是顿了顿,一如从未被打断过般继续说:“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假如这件事难以改变,为什么我不能接受呢?接受以后,我可以将这股力量掌握在手中,我可以利用这被限制的自由,完成我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