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立马松开他的宝贝铲子,也拉住绳子吊下来。

他是吊下来的,但上面那四个手脚不行,抓不紧绳子,还是掉下来的。我连着听见四声“哎哟”,但很快发现那并不是白金他们发出的声音。全是胖子喊的,他们全部掉在胖子身上。

陈文拍拍屁股站起来,欣喜道:“诶,摔着不疼!”

“你们是他娘的不疼……”胖子垫在最底下,龇牙咧嘴,“从老子身上……下去……”

几个人赶紧依次爬起来,各自拍拍衣服,互相看了看,都一脸惊魂未定。

我刚想喘口气,就听见张如洋大喊一声:“我的相机!”

这一声在安静狭窄的空间里响得突兀,把几个人吓得一哆嗦。胖子也被吓一哆嗦,我耳朵鼻子近几年都不大灵光,反而被胖子吓一哆嗦。闷油瓶没有被吓到,但看到我们都哆嗦,稍作犹豫,也配合地哆嗦了两下。

胖子说:“别他娘鬼喊鬼叫,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出去,要出不去真成了鬼有的是时间给你叫。”

我抬头往上看,上面约有几十米高,已经见不到光,我猜测,出口应该已经被下沉的沙石堵住。要说往上爬,我们仨也许勉强还可以,但这五个人一定不行。况且我们没有工具,就算爬到顶,能不能弄开堵住的沙石也不好说。

闷油瓶说:“有路。”

他侧开身,把身后的通道让了出来。地里的这条道与我们掉下来的这条道是连着的,但看起来有些不同,这条管道约二人高,不知道通往哪里,通道壁仍是简陋的泥土,虽然不太平整,但有十分明显的人工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