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说,我们在这山里掉进了一条人挖出来的甬道。

我们不清楚这条道的来历。但我清楚的是,山里可能有农民樵夫进出,但绝不会有谁闲到放着上面的路不走,来地底下打洞。

这样看来,我已经对这条管道有了一些猜测。

我看向闷油瓶和胖子。闷油瓶不作声,回过身,把还吊在那里的绳子绞在手臂上,手臂用力一抖,将刀斜拉出来,一声不吭地卷好绳索,把刀收回鞘里。

张如洋翻着他那宝贝相机道:“好险,没摔坏。”

胖子道:“都什么时候还在意你那宝贝相机,里面不会有你珍藏的片儿吧,你们真是拍那个的?”

张如洋嘿嘿笑:“有感情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大概能理解他,毕竟我和我的老笔记本也有感情。他愿意记录,那也就随他去。

闷油瓶收拾好东西,站在我边上,低声说:“走。”

张如洋压根没有刚才那紧张劲了,反倒有些激动,听闷油瓶说走,抬腿就往前迈。我低声吼道:“上哪去?送死?”

张如洋被我吓一跳,赶紧站定,可怜巴巴地看我。

王江笑道:“如洋,别走那么前,你也没经验。三位老板开路,我来殿后吧。”

“你也闭嘴。”我闷声道,“胖子,你在最后,我跟小哥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