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闷油瓶。闷油瓶摇摇头:“今天我们进来时,这些山还和从前一样,没有变。”

张如洋说:“哎,那可不一定,可能是变了,你没看出来嘛。诶,你们看今日说法吗?”

我没回他的话,以闷油瓶的注意力,山头上变化这么大,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再者说,我们还看什么今日说法,我们干过的事儿放到今日说法上都能播上十期,把撒贝宁拉我们身边来,我们他娘的就是今日说法现场版。别说今日说法了,就我们那点破事,放走近科学都能出个上中下集。

但张如洋显然是不需要我们配合的,没人理他他也完全可以自顾自向下说。他继续絮叨:“有个案例啊,说有个跟踪狂,偷偷住在一个单身女性家里,女孩白天上班他就出来偷用人家东西,用完了晚上再放回去,睡人家床底下,就拿了还,还了拿,拿了还,还了拿,住了半年这女孩都没发现……诶,就跟胖老板颠勺一样嘛,那颠勺还得颠过去,颠回来,颠过去,颠回来,你说这胖老板能看出来自己颠没颠过吗?要我肯定看不出来,我做饭连放没放过盐都记不住,老放两遍盐,所以我妈说……”

我还在想这山里的事,一点不想听他妈教我做饭,听得我脑瓜发木,没好气道:“行了,可以了,你要不再把你妈接过来这地洞里给你做饭?”

张如洋瘪瘪嘴,不说话了。

闷油瓶却忽然站住。

我问他:“怎么了?”

闷油瓶看着张如洋,说:“刚刚说什么?”

张如洋委屈巴巴:“我妈做饭。”

闷油瓶说:“前面。”

张如洋:“今日说法。”

闷油瓶皱眉:“后面。”

张如洋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咽了口口水:“我说……白天拿走,晚上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