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看到这扇门时,我感到背后一瞬间地汗毛竖立。在雨村这几年,我一直认为我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所谓的斗志。然而此时,那种久远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我甚至闻到当年我流过的那些血液和汗水的气息。我始终没有忘记它。
这扇门是青铜制的。在地底下的这种门,为了让它耐得住长久侵蚀,用青铜制其实比较常见,很多都与石材混着用。我曾经研究过不少青铜门,眼前这扇门上几乎没有修饰用的纹路,可以说是相当普通的一种。
胖子拿手电上下照,并未看出什么异常。他伸手用力推拉这扇门,朝我们说:“应该可以往上拉开。试试?”
“等等。”闷油瓶道。
我站在侧面,拿手电照门,发现这门虽然从正面看来没有纹样,但从侧面看是隐约有些凸起的。这些凸起是简单的竖条,立在门上,但实在杂乱无章,看不出规律。
“吴邪,”闷油瓶说,“站远点。”我便往远处走了几步。
闷油瓶又说:“照。”
我听他的,拿手电照这扇门。
在灯光下,那些凸起在门面上投射出阴影,灯光的位置和角度使得那些不太长的凸起投影出足够长的条状阴影,我不由心头一动。
闷油瓶略一沉吟,说:“换个角度。”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屏息看着我。
我缓慢地在安静里挪动位置,尽量保持灯光与门面的夹角不大,好让那些投影足够长,可以辨认。
我拿着手电,绕着门的一周打光。闷油瓶忽然道:“停。”
我朝颜轩勾勾手:“帮我拿着。”
光源的位置,现在在这扇门的正左侧。颜轩走过来,在我的位置接过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