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跟张如洋商量了一下,张如洋把架着相机的自拍杆给了白金,颇有几分依依不舍。我心说张如洋这东西确实有点傻,这节目本来就是为了拍他们四个,结果他一直抱着那相机不放,这半天下来自己都没什么镜头,也不知道图什么。然而我又觉得他与我当年有些相似,我从前也是这么个傻小子,抱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撒手,被三叔忽悠来忽悠去,同样也不知道图什么。
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也看着我,他这会在我旁边,我就又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也并非坏事。
在两扇门对齐时,我们抬步往前走。
这回闷油瓶一定不让我在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干脆所有人都先一个挨一个在圆环里站好,然后再一起从圆环外侧墙面上的那扇门出去。这也有风险,但应该不至于再被这主墓的门隔断。
但如同我意料的,这个卡子,在此时仍然把我们摆了一道。当我们所有人都站在圆环上后,两道门同时轰然落下。那落下的声响让我心中一惊,然而此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闷油瓶还抓着我的手,我丝毫没有感到恐慌。
连张如洋他们几个都习惯了。王江说:“我就知道。这回又是什么卡子?”
我猜测,这里仍然是在利用海里的重力敏感度。当我们都站在圆环里时,重力的变化催动了机关,让两扇门都落下。
我们仍然需要考虑时间。现在,这圆环和外面的转速仍然是不同的,也就是说,这门和外面的通道,此时相通,但很快就会转动出偏差,我们仍需尽快。
但这时候,我们已经多少有经验了。如果说,打开主墓的门,是要将那卍字上的九块砖推出,那此刻要打开外侧墙面的门,也许就要将那些砖块再推回去。
闷油瓶将外套丢给我,站直了身体,拿眼睛估测距离。那些推出的砖块,最近的离我们大约三十米,最远的有一百多米。他朝我看了一眼,继而按住我的肩头猛然跃起,从前面几人的头顶上翻过去,飞速向前奔跑。
我抬头往上看,意识到不对,朝他喊:“小哥,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