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太宰君那件事?

我忽然停顿,有一种预感。

我现在离开了横滨,这就是乱步的目的。

随即乱步的动作印证了我的想法,他从行李箱里的角落费力地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他说道:“因为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

……

头版头条是一个企业家到达横滨,会停留三天的消息。

那张报纸上熟悉的人脸使我浑身颤抖,说不清抑制着什么。

杀意,还是恐惧?

粘稠的、甩不掉的、再次从暗处探出头翻涌的情绪。

像一阵又一阵黑泥,令人窒息。

直到身后覆盖住温热,属于另一个的手臂牢牢又严密地从后揽住我的腰,我察觉到乱步将脑袋轻轻靠在我肩膀处,无限接近于脖颈。

我才惊醒……

我慌忙将报纸胡乱折叠扔到床头柜上:“我……我很好……”

不太对,我不应该用这种口气,要更坚定一点。

我咽了咽,重复:“我很好。没有想什么。”

沉默中带来微微窒息的错觉,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如雷。

乱步却依旧是撒娇的语气:“都说了,别跟乱步大人撒谎。”

说话间他朝我颈边侧头,于是呼吸的还有说话的轻微气息挠过我皮肤,引起一阵颤栗。

我开始无理由地大口的呼吸,胸前不住的起伏,似乎再充沛的空气都无法进入肺部。

我好像弄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对这个侦探语无伦次:“我、我没有再想伤害他……至少这个月没有,上个月可能有……上个月我……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