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我拨开他之前就松开,我躺在余温未散的床铺上,惊魂未定,想坐起来乱步却随意一跨,膝盖分开分置我两侧。

我惊异地看他几乎等于横跨在我身上,居高临下。

我目瞪口呆:“你要干什么?”

“清桃。”乱步微微低头,我才发现他翠绿的眼睛显露,晶莹剔透仿佛一颗绿色的水晶,却又充满棱角与锋利。

他像是坐在我腹部,实际上没有碰到,用膝盖跪坐的姿势。

那张脸显现出超乎常人的吸引力,白衬衫像本人一样随意地松开领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才洗过的清凉湿气,还有与之相反的本身散发的热气。

从未有过的、扑面的荷尔蒙,也从未有过的成熟感,几乎让我察觉到危机感。

我眼睛莫名移不开。

“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吧,作为女朋友太失职了。”乱步顿了顿,说道,唇角勾起一丝的弧度,“清桃,我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等、等下,先冷静下来思考。

我硬是抛弃被诱惑到的心跳声,沉下去。

乱步往常都是眯眯眼,但只要睁开他的明亮的翠绿眼,就表明这个人抛弃了平时的慵懒不正经,全力地在动用自己的大脑。

这是对罪犯来说绝对失败的信号。

这是在全身心推理、不留死角的观察的暗示。

联合他的话,我不得不联想到不好的地方。

问个喜不喜欢都动用上全力这种程度……在怀疑什么?真是不爽。

我用手抵住床,撑起上身一点点,半坐起来直直看着他。

以为乱步会被我逼得后退,谁知道他笑得更深,是探案时狂妄凌厉的笑意,探身靠近,我和他的距离在我们俩动作下迅速缩小。

因为俯身的动作他的腰有些弯曲塌陷,柔韧,有褶皱的衬衫腰部被拉直,我吓得差点手一软就再次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