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戴上滤镜了。我沉重地反思。
乱步的床上还有一个鸡蛋黄布偶,是我送给的。
忘记是多久送的了……好像是我中了奖,宿舍有玩偶了,就琢磨着送给男朋友——很配啊,乱步跟玩偶。
可惜那时候出差,很久没见面我也觉得突然就送东西怪怪的,就没有等回来,避免见面直接塞给侦探社了。
我过来住时看到这个玩偶没么想法,现在倒是在静谧中回忆起来。
乱步忽然喘了口气,晕着热度的白气才从湿润的唇边飘出来就立刻消散,体温计被拿在手中,似乎是迷糊了一阵,蔫蔫耷着皮睫羽遮住一部分翠绿。
好像脸更红了。
我接过体温计查看:“嗯……还不错,不是很严重。”
我放好体温计,把按在枕头上再次盖好被子,叮嘱:“睡觉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回想起搜索的内容。
乱步睡着时如还在发烫而没有出汗,我应该用冷帕子垫在额头上降温……嗯嗯……
我除了担忧就莫名涌出一股照顾病人的新奇感,坐在床边等睡熟。
乱步闭着,手却从暖和的被窝里悄悄伸出来,勾住我撑在柔软被褥上的指尖。
我眨了眨……
如病人发抖的话,得盖厚被子。
我露出专业人士的表情,把乱步的手强制塞回去。
闭着的黑发青不着痕迹地从鼻息里发出不满意的哼唧声。
我紧盯着乱步,猜测多久睡熟,再隔着被子按一下,观察有没有发抖。
过了十几分钟,我睛都瞪酸了,觉得乱步总该进入梦了吧?
我看的脸看不出来出汗没有,是伸手准备贴一贴的侧颈。
“都了想照顾病人就问问病人啊。”乱步下一秒就睁开,握住我的手,熟悉的任性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