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拐了个弯,看见了那道属于亡者的门。金雳忙把那口气吸了回来。
一时之间两人都像被冻住了,只有斗篷和三匹马在动。
“他在说什么?”金雳忍不住问,稍微打破这把人骨髓都冻脆的寂静。
“详细介绍这条亡者之路。”阿拉贡直视前方,大概是不打算详细听他介绍的意思。
山谷里凉飕飕地,阴风拖着鬼哭般的声音在山壁上回荡。莱戈拉斯频频回头,好像在寻找下一个幸运听众。
“好了,咱们还是别说了。”金雳也看向别处。
“他说此前就建议我们不要带其他马,因为它们没什么用,最多走到一半就会跑掉。”阿拉贡翻身下马,再帮金雳滚下马来,牵着那两匹马,已经不再费心思去修饰莱戈拉斯的措辞。
“它们这不是很好地走到了门口嘛?而且,你也是马,”金雳嘀咕道,“看不出你比它们强多少。”
“接下来的路途才是……”阿拉贡停止了翻译莱戈拉斯马语,注视着门内的黑暗。
两匹马不断嘶鸣着扬起蹄子,已经不安到了极点,要不是阿拉贡拉着缰绳,早就转头跑了。
莱戈拉斯往前一步,站在阿拉贡旁边,身上的斗篷和辫子被风吹得高高扬起,那些小花被吹向看不见的远处。无论他实际上有没有被马的敏锐和本能恐惧攫住心神,他都没表现出来,这点实在是可恶,金雳心中不悦,立刻就表现了出来。
“你不会还没感觉吧,你是不是马啊?”金雳小声对他说,“也许只是你太迟钝。”
莱戈拉斯抬起一只蹄子,指了指门上的雕刻,画了个圈,又画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