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久看了他半天,叹息了声,“罢了,此事还有转机。你速与我会西岐,将功折罪,你归敌之事便可不予计较。”

土行孙抬头,双手颤抖道:“师父,摄政王与弟子说过,弟子是阐教之人,他不会拦我重回师门,也不会记我仇。只是弟子在殷商这儿学会的东西都得一并还与殷商。”

惧留孙顿住,他问道:“还、还什么?”

土行孙低头道:“弟子不敢隐瞒师父,弟子的确在殷商学了采矿之术。只是早些日子摄政王便让弟子立誓,若有一日弟子又叛离殷商,弟子脑中采矿之术便一瞬间全部清散,殷商境内之事弟子再也记不得,弟子还是原来的土行孙。”

惧留孙呆了呆,他对自己双眼施法去看土行孙的大脑,果真,他看到了一股盘旋在脑上的灵气。

惧留孙虽明面上说希望土行孙浪子回头,但他此番前来他师弟对他说得很明确,西岐要的正是土行孙在殷商所学的采矿术。

毕竟他教了土行孙这么些年,他也不需要掩饰了,而是直接问道:“当真无法说出你脑中法子?”

土行孙低头不让师父看到了复杂的情绪,他嗡声道:“无法。”

惧留孙卡住了,良久,他叹道:“无法……就无法吧。封神之战关系重大,叛教之辈势必遭人唾弃,你速与师父回去,师父想办法保你一命。”

惧留孙虽说是怀有目的,可他也是真的为徒弟着想。

哪知,土行孙却抬起头费力吐出几字道:“弟子……不回去了。”

惧留孙微惊,问:“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