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咬着嘴上干裂的嘴皮,嘴唇渗出血珠,他眼中布上红血丝道:“师父,弟子知道弟子是个小人,也知道弟子如今所做的一切不对。可弟子在殷商住了几年后,弟子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了。弟子靠自己努力采矿,为殷商干活,如今弟子在仙灵村有了两套房,还被殿下奖了两辆车。弟子又日夜干活攒了一千枚钱币,弟子可以用这些钱去食肆吃许多东西,还可以去听曲。师父不知……”
土行孙面容激动道:“朝歌甚至有姑娘看上了弟子,她不嫌弃弟子矮小丑陋,还说过会考虑与弟子过一辈子。弟子为此干活更卖力,买了好几套陶盆桌椅,弟子还用许多的钱为她买衣服。弟子还与她商量过到时我们生几个孩子,送孩子去学堂读书……”
惧留孙听着,眼中多了细微的变化。他知道他的徒儿向来自卑,做事也毫无斗志,这是他头一次从他徒儿身上看到奋发上进。
他思量许久,闭上眼,心一横道:“虽你心意已决,但你拜在阐教多年,阐教对你有栽培之恩。我给你十息工夫,你速逃去。为师便来捉你,若你能从为师手中逃脱,为师这便离去。若你逃脱不了,为师便将你抓回师门。”
惧留孙刚一说完,土行孙瞬间遁地。
惧留孙皱了皱眉,却又无奈叹息。
远处的一棵巨树后面,白衣时不时被吹起。金苗苗软得像蔫了的豆芽一样趴在子升乌黑的发顶上,“子升,土行孙能逃得了吗?”
子升轻声道:“先让他们师父比试一番,不过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土行孙回到西岐。”
——
地下。
土行孙差点一头栽进了粪池里,他气得骂骂咧咧,“为何要将粪池通到地下?!”
他继续逃去,一道金光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