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也在抬头看这间铺子,闻言“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我挠了挠头,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那天从山上下来后,闷油瓶就变得很沉默。他以前的确也是没什么话,但这次过后我觉得他有了心事,而这种心事的源头应该是来自于我。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当年我做一些事胖子拗不过我也没少这样,好几天不理我,但胖子这人脾气去得快,说几句好话下一顿馆子就又好了。
闷油瓶却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是道歉,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请他下馆子更是没用。
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着,用力推开了吴山居的大门。
里面的货物早就被清空了,灰尘堆了厚厚一层,走进大厅时激得我不由咳嗽了几声。闷油瓶把东西放下就去开窗户,我想如果全部打扫干净一时半会干不完,就和闷油瓶说先把楼上我住那屋给收拾下,然后我就出门缴费。
钱扣得我有点心凉,路上顺便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来的时候看到闷油瓶已经把杂物都清了一遍。我打开水龙头让水先流一阵,又开灯看电是不是通了,然后给闷油瓶拿了个口罩,自己也戴了个,两人就卷起袖子收拾了起来。
到傍晚时住的地方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了,好在被子枕头之类的都是密封好放衣柜里的,只有一点霉味,拿出来铺到阳台上吹了一下午,晚上睡觉应该不成问题。
我也没力气带闷油瓶去下馆子了,烧了壶水一人整了桶方便面,剥了两根火腿肠,想了想,给闷油瓶又加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