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无奈,这些年我花钱如流水,还欠了小花不少,连带着生意能给小花的我都给了,现在账上也不剩什么。胖子也知道,只是嘴上叨叨两句,说他这边到时候再想办法添点,又问我小哥有没有什么私房钱,让他也贡献点。
我看了旁边的闷油瓶一眼,他正盯着机场播广告的大屏幕,似乎是看得很投入,但我知道他是在发呆。
我回道:“你什么时候见小哥的口袋里出现过十块钱以上的钞票?”
胖子想了想,说也是,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挂了电话,想闷油瓶这些年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钱都赚到哪里去了,但他又的确是一个好像没有任何物质欲望的人,说不定出来后东西就随手一扔不知道放哪儿了。
眼下我们三人都跟穷光蛋似的,倒也是绝配。
离开了长沙,我和闷油瓶在杭州落了地,眼下雨村养老的事儿还没着落,也只能先回杭州住一段时间。
回到西湖边那间铺子前时,我有了一种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感觉,虽然这扇大门已经被灰尘蒙蔽了很久,当时已是人去楼空。
王盟已经不在了,我在长白山上留了他一命,让他滚回去继续给我看铺子。但当时不止我有心魔,所以想来短期内甚至可能是以后,都很难说见得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然后上前把各种缴费单撕了下来,看了一下合计着一会儿先把水电通上,对着闷油瓶说:“小哥,今天看来还不能请你去楼外楼了,我们得先做个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