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我的手,眉头皱得很紧。我酝酿了一下,刚想说几句轻松话带过去,身体就传来一阵失重感。闷油瓶一个俯身把我抱了起来,大步朝着上面走去。
上面还是一片混乱,我听到老柳头还在骂,一副癫狂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一开始求人的和善:“滚开死胖子!嫁给我儿子是她的命!!”
胖子不知道河里出了状况,还在中气十足地和老柳头对骂,扭头看到闷油瓶抱着我上来了,两人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马上也不管老柳头了:“天真,你咋了?”
我缩在闷油瓶怀里,喘了几口气又闷咳了几声,见胖子望过来,马上一侧头拿手背把嘴角的血擦了,然后把手揣进了衣服里。
闷油瓶没管其他人,大步朝着院子外走去。我只来得及在路过胖子的时候,和他耳语了一句:“河里有正主,死人了,报警。”
老柳头估计是玩真的,这纸人这么邪,纯粹是河里那位正主走得不安稳,不然老柳头也不会大费周章地留闷油瓶下来镇着。现在想来刚刚那纸人拼命把我往河里拖,也是想让我发现那个正主。
胖子这人一点就透,看现场其他人的反应,主谋估计就老柳头一个,这事情胖子应该能够处理得好。我很快想通顺了,也不再去想这事儿了,见闷油瓶直接走出了院子,似乎是朝着卖我们货的那户人家走去。
这时周围没人了,我也不再憋着那口气,又是几声闷咳,但感觉好像还有一股余血要冲上来,又习惯性地憋了回去。
“咳出来。”我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神色了。
我想了想,刚想说什么,他就直接把我往上很轻地抬了一下。我的头倚到了他的胸口,他扶着我背的那只手同时也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