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想干什么,胖爷我和小哥哪样不是举着双手支持。你当年可劲儿地造,我也没拦着你,但现在小哥已经回来了,就这一件事,你当给我个安稳,成么?”
我半晌没出声,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老柳头呢?”
胖子简直都被气乐了:“你他娘别跟我转移话题。”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简单说了一下,那老柳头为了他那短命儿子,居然真的找了个据说是“天生一对”的活人,干掉之后就沉河底了,然后按照他那套鬼把戏整了个替身纸人。
只是没想到这正主怨气太深,他本来只是瞅着闷油瓶八字硬,想让他帮忙镇一镇,结果却反被我们发现了。胖子说已经报警了,又感叹了一句,人心啊。
我“哦”了一声,头一歪又靠回了闷油瓶身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发呆。
胖子结束了这个话题,在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会我的表情,道:“你也别想太多,我跟阿花说了,他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马上就能查。咱这有病就治,你怕啥。”
我听到就笑了两声:“胖子,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么?”
胖子说:“你他妈跟我东扯西扯扯上瘾了是不是?”
我也没继续说下去,很快车里又是一片安静。
但他还真说对了,我是真的怕。
如果不去检查,这个事就会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很早以前心底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我一直不想去面对,那一纸化验单在我看来和死亡通知书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