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你真是……”

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呢?

浅川夏咽回脱口而出的字句,僵硬地翻找着深藏于零散课本下的钱包,明明是刻入骨髓的熟悉动作,偏偏此刻陌生的像头一回。

“承惠4000日元。”

“……”

“……是。”

幸村同学,你真是笨蛋呢。

明亮得一眼望清尽头的白墙与柏木色地板曳长浅川夏偏移不稳的身影,墨色长发掩饰半张脸的神情,她脚步很慢、很慢及膝的裙摆不断擦过膝盖骨。

合上车门的那一刻收到真田弦一郎的邮件。

「幸村,暂无大碍。」

浅川夏无法通过言语描述得知好消息的神情和心理,她仅仅是掀起眼皮重新地映入满眸亮色,放缓步调找到那间曾经来过的病房。

人是奇怪又微妙的存在,逐渐接近病房的浅川夏想,她呼出颤颤、令胸口和嗓子生疼的长气,和幸村同学有关系的地方不会迷路,这个有些诡异的特质,真是帮大忙了。

“谢谢你,神明大人。”

***

病房内。

预想中被网球部团团围绕、嘘寒问暖的景象并不存在,几个身着部服的国中少年或坐或靠面色凝重地看向四处。

他们视线分散,投向的方位也各不相同却让浅川夏莫名地察觉到共同,她立在并未掩上的门扉,轻轻地叩叩。

“失礼了,请问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