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翛本就没感到对方杀意,也没下死手,收了招就要走。
“不愧是唐公子,上回一个照面,你应当是发现了?”寒槐收手时,指尖勾了一个木牌,正是唐久翛先前从刺客手中缴来的,他放到眼前端详,“这不是慕小姐私用的玩意?怎的在你手上?”
唐久翛像是被踩了尾巴,伸手要夺回,却让寒槐灵巧避开,他怒道:“她派人杀我,追了一路,我留着这玩意,只等着要个交代。”
“当真是要交代?”寒槐乐了,将那令牌抛了回去,“我还当你知晓慕小姐病重,只求一个念想才留着呢。本念着是要发回善心,替慕小姐杀个薄情寡义负心汉,却原来,你与她当真无情。”
唐久翛一手接了令牌,多看了寒槐一眼,将之收在衣襟里就要走,寒槐耸肩摊手,了悟一般笑着追了几步,又是你追我赶了一番,唐久翛实在被缠得烦了,顿足问他意欲何为。
“慕小姐今年染了心疾,才着急忙慌托我来探一探你。”
说是探,说白了也不过是要杀,只是寒槐领着官家的活,哪能替她解决私事,眼下也不过是过成都办事儿,才趁势来试试手。
“让她别再浪费人手了,烦得很。”唐久翛没接他茬,只这么说了一句,连头也没回就飞身离去。
寒槐看着他几个纵身就不见影,啧了几声:“许舸泽说的倒也不错,确实挺硬气,不过他这瞧着太过气定神闲,当真没被驯服?”
却说慕枕安这边,面色愈发苍白如雪,倚靠着床头,身子骨连衣裳都撑不起来似的,下颌更显尖瘦,青丝披散着也更衬瘦弱。
她咳了几声就掩住心口:“寒槐可来信了?还有,边关如何了?上回被贪的军饷可填上了?”
“枕安你还是先歇歇吧,你那哥哥办事儿还不放心么?”虞梓纾扶着她躺下去,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