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了,陪着你那忠犬呢。”慕玢瑜看着妹妹又恢复了干干净净,心下爽快不少,招呼着妹妹到自己身侧落座,却见她上下打量自己,若有所思模样。

慕枕安先是啜一口茶,才开口:“你这衣裳怎的这样隆重?不是说办大事才穿么?”

“劳什子大事。”慕玢瑜笑得轻蔑,嘲的不知是谁,“安瑜侯,安的是什么玩意,他拿我寻开心呢。”

“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你这么敢说。上边儿那位的心思,揣度着也不该说出来,你是不甘妹妹压你一头,还是不甘被安?”

“你说呢?”

慕枕安笑起来,抚掌后仰,双目都弯成月牙:“好哇好哇,我的好哥哥,如今,安瑜侯的封号可顺耳些了?”

“你好好的,那自然是顺耳,他那点儿心思又如何?我还能怕了不成?过些时日圣旨又该到了,这回,你也一同接。”慕玢瑜也笑,扇子抵在自个儿下颚边上,那叫一个自得。

慕枕安又去看窗边人,他好似浑不在意屋内的事儿,神色略淡,看着像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可他早在她心上了。

“哥哥,他到底是与我同桌共枕一整年,哪里还是能说得清,到底是女儿家清白,这妹夫,你还是该认下。”

“那不成,想都别想。”慕玢瑜还是气不过唐久翛把自家妹妹拐走的事儿,看他怎么着都不顺眼,不将他撵出门去都算是有教养了,还要接受他?

慕枕安却不放心上,话锋一转:“去接四十一罢。”

可笑那昔日慕夜叉身死时,是顽疾发作,死得窝囊,也不瞑目,也可叹有贼人将尸身掳去,只留了衣冠冢教那守墓人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