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久没行过跪拜礼节,再怎么说洛阳城里也没人敢让慕家人下跪的,慕玢瑜跪的不自在,膝下压着的软垫被牵扯得变形,皇帝看不过眼,还是让他礼毕就起了。

“慕爱卿,朕还未曾道贺,你那妹子起死回生,回家来了?”皇帝温和笑着,多一眼也没看许舸泽,同慕玢瑜闲扯起了家常,“可惜了你父亲,虽说倔了些,却不失为一介忠臣,是不是?”

“家父脾气太直,受不住官场那点儿阴谋阳谋,早让他退了让给我……臣又不肯。”慕玢瑜拱手的模样实在有些心不在焉,答复也随心所欲。

“你怎么瞧着归心似箭的,怎的?朕赐你爵位都不乐意?”

慕玢瑜倒是不怕皇帝威严,还是摆正了姿态,不卑不亢作答:“回皇上,不敢,只是臣担忧妹妹独自在家会受人欺负。”

“你那妹妹会受人欺负?不是有个忠犬护着?”皇帝这样道一句,瞥一眼旁边低眉顺目模样的许舸泽,“说来那还是许舸泽你带去的。”

慕玢瑜担心妹妹是一方面,不耐烦与皇帝话家常才是真,皇帝哪能看不出,偏不如他所愿,又与他闲掰扯了好一会儿才放他回去。

出宫这一路,宫人毕恭毕敬见礼之余,还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他们,多数目光是向着许舸泽的,慕玢瑜也跟着多看了几眼跟在自己后面的男人,妹妹让他多关注些,如此看来,这不简单应当是比他们想的要更不简单些。

回到侯府时,早已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