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人邀约,夜里闯来一纸飞信,钉在梁下柱子上,晃出刺耳动静,慕枕安开门就见着明晃晃的箭尖,挑挑眉扶袖去拔,却是慕玢瑜先行一步。
他悠悠然只披了件外衫,随性模样,执着信翻来覆去看了看,信纸扬得有些高,伸长了手去够,这分明是钉在慕枕安房门口,他拿了做什么?不见得换了衣裙去赴约?
“倒也是土的,还在用这种方式下战书,明日要去参他一本,就说他来拆我房子。”慕玢瑜伸手摸了门框上被钉下的一个大洞,也懒得去寻那个穿着穷酸的家丁,反正过些日子都得见到。慕枕安在旁踮脚想要查看他手中的信件,难得妹妹有好奇的心思,故意为了逗她,高举着那以后不给她瞧,气的她在底下狠狠地踩上他的脚面。
“妹妹,有人约你明日去酒楼里边儿吃饭呢。”慕玢瑜抖了抖信纸,好脾气说。
慕枕安皱皱鼻头,还是伸长了颈子要看:“可有署名?”
“我看这落笔和笔锋,还有行文手法……怕是萧大人看不惯我,打算从你这儿下手。”
“你这废物偶尔还派得上用场。”
她眼神示意听见动静悄然靠近的唐久翛将信纸夺来,粗略扫了一遍,大抵就是“久仰大名”“诚邀一约”云云,通篇废话,是位浸淫官场圆滑世故的大人,不好相与。
说是说慕枕安善于玩弄权术心计,实则不乐意多与人费口舌,烦得很,尽是些弯弯绕绕的话,转一大圈都不见得能进入正题。
“明儿替我订个雅间。”
“好啊,哥哥一定给你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