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回忆只要掀起个边角,就会变成汹涌的潮汐,朝着自己扑打过来。
“谁知道那种事啊……他可是当着面被撕掉了……”
咽喉颤抖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词汇。王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抑制不住声音就张嘴咬向膝盖,犬齿穿透皮肉钉在骨头上。
喂。活着的话就来见我啊。
明明说了,“我爱你”。
伊万有时候会打开门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锁链,进来查看王耀的状况。
把手指贴在脖颈,将鼻尖凑近王耀的脸,在极致的安静中确认了对方的存活,然后把这副因缺血瘦得硌人的身体揽入怀中。也不去任何地方,只坐在阴潮的地上,紧紧抱着王耀陷入短暂的睡眠。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王耀只觉得浑身寒冷,但被伊万宽厚臂膀抱紧的四肢无法动弹分毫。得不到血液补充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熬过了最饥饿的时期后,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躯壳日渐枯萎的衰竭。
在伊万时常倚靠着休息的墙壁一侧,原本有个窗台,朝里搭了巴掌宽的挡板,或许是放置花草所用。窗户被铁条钉死了,排了密密麻麻的柳钉,即使王耀把眼睛贴在铁条的缝隙间努力向外看,也瞧不见什么实质性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