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几天,就几天,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可那之后,我该怎么做?梅尔斯说,因为要调查血族被杀的真相,需要我前去慕尼黑,可能短时间都回不来。虽然之前也有很多次长期旅程,但最近我总是觉得不安,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灼心脏——”

亚瑟伸出双手小心触摸王耀的额头,指尖滑过冰冷鼻梁,摩挲着毫无血色的脸颊。一两滴血浆溅到了王耀的下巴,他俯身用舌尖舔舐干净。

“如果你能醒过来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前往……”

为什么醒不过来?

为什么?

耳边有濒临崩溃的嘶喊,反反复复,带着哭意。

在那个寄出信笺的清晨,当他发现卧房中空无一人,冲出去寻找王耀的时候。

当他抱着一具被钉穿了心脏的尸体归来之后。

他把自己的胳膊割开无数血口子,恨不得把全身的血液都喂给王耀。

为什么无法醒来。

充斥着怒气的嘶吼,喘不过气的呼吸,最后是悲戚绝望的哀求。

像个疯子,或是说,已经疯了。

扼住王耀的脖子拼命嘶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