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永远归于黑暗的东西是什么?

亚瑟用力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可以把所有不堪的回忆都扼杀干净。颤抖而冰凉的唇瓣压上了王耀的嘴唇,尝到些许铁锈腥味。

“该隐啊,你让我如何独自一人?”

三日后安东尼奥与罗维诺重新拜访了这座庄园。

他们本该早已乘坐火车离开这地方,但现在却又站在了别墅门口。铁制大门是没有挂锁的,这令二人感到惊奇,但他们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口舌之快;在说出潇洒离别话语后又反折回来的安东尼奥得到了罗维诺极大的嘲笑,而他本人也颇为困扰——可是拜托,他可没有英国人那曲折迂回的脑部回路,直率地遵从自己意愿才是他素来的行事方式。

你好,亚瑟,本来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前往慕尼黑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交谈或是相处过了。噢该死,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就这么难以启齿。

安东尼奥觉得耳朵边实在吵得要命,干脆捂住了罗维诺的嘴巴,一边敲响了别墅的正门。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反应,正当安东尼奥打算再次用力敲门时,门被打开了。

他愣了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亚瑟摇摇晃晃站在门里,头发和脸颊都沾了些深色血迹,衣服也是斑斑点点,一片湿腻。苍白得透明的脸上,那两只绿莹莹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恍惚不明。

“这是……怎么了?”

安东尼奥伸手抓住亚瑟肩头,后者立刻失去了力气,整个伏在了安东尼奥身上。低低的,类似于哭音的话语自脑后传来。

“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不见了?喂,你还好吧?”

一头雾水的安东尼奥试图把亚瑟拉开,却因接下来听到的话语而僵硬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