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一个箭步上前,从耀哉手中夺过杯子。
一仰脖灌下红酒。
然后—
在耀哉震惊的注视中,低下头,两指钳住他的下巴,把口中温润的液体渡给他一半。
“……”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的距离。
耀哉感觉森鸥外的手指在他的唇边流连,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多么,让人,疯狂。
他视线下垂,瞥见男人指尖那一点殷红。
曾经在耀哉皮肤上短暂停留的红酒,如今变成森鸥外的。
这种蕴含暗示的传递,胜过千言万语。
如果森鸥外当着他的面吮去这一点红酒的话……
多么,让人,疯狂。
耀哉死死盯住他,带着禁忌的密不可宣的期待。
终于—
森鸥外斜眼瞥着卑劣的窥视者,眼神侵略又轻蔑。
“呵。”
他在攻击的前一秒撤退,直起腰从餐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处理指尖污渍。
“……”
耀哉深吐一口气,身边骤然消失的压力让他庆幸兼失落。
这场博弈,难道他要输得一败涂地?
不。
人随时都有打退堂鼓的权利。
耀哉推开椅子站起来,背脊挺拔面不改色地朝倚在桌边的森鸥外走去。
踢踏踢踏—
他熟视无睹地经过男人,扔下一句狠话:
“很晚了森先生,我就不送了。”
把逐客令宣之于口的下一秒,产屋敷耀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森鸥外抱上了桌。
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