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真美。白色的鹅卵石和她的脚丫一比,顿时显得黯然无色。

泊尔塞福涅洒了一捧水花,或许觉得无味,想找个挨欺负的人。

“哈得斯,”她回过头来,朝他摆手,“别站在岸上了,过来一起蹚蹚水。”

哈得斯下意识就摇头。

“泊尔塞福涅,那样太轻浮了,你自己玩吧。”

顿一顿,又说,“把鞋子给我,我帮你拿着。”

泊尔塞福涅不悦地皱皱眉,“你怎么这样?跟个木头似的。”

说着她直接捧了水哗啦啦地溅向他,“你要是不敢下水,就是懦夫。”

水花微凉,猛然溅在哈得斯的脸上,还带着少女手心里的馨香。

哈得斯血管里的热流冻结,不自觉地向前了一步,“亲爱的,别说我是懦夫……”

“那你下来啊。”

哈得斯扬了扬眉,飘忽的身形直接移动了过去。溪流感受到了冥王强大的气场,水花自动闪避,排开了一条路。

饶是如此,他黑色的袍子还是被溅上了水,晕开一朵朵暗花——都是泊尔塞福涅往他身上泼的。

“大胆。”

哈得斯终于也立在了溪流中央。

他铜锁般的手臂直接举起了泊尔塞福涅,让她虚悬在河底,小脚丫只稍微垫在他的脚背上。

黑雾又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她。

哈得斯捏起她的灵巧的下巴,冽然说,“我下来了,又怎么样?”

泊尔塞福涅浅淡一笑,许是此刻被他所控的缘故,她没敢再说什么挑衅的话。

“我想要鱼儿。”她说,“你能不能给我?没鱼儿的水不能称作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