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尔塞福涅反问,“要我不哭,你把我送回去不就行了?”
哈得斯冷然摇摇头,“不可能。”
泊尔塞福涅哼了一声。
罢了,她哭不哭跟他有什么关系。
哈得斯黯淡的眼神从她身上扫了几遭,重新坐回了她身边,“我是没有眼泪的,但看你哭,却挺难受的。”
说着微微解开衣服,直言不讳地说,“……这儿难受。”
泊尔塞福涅轻蔑地瞥了一眼,见他指着心窝,冷笑地以为是孟浪男神的话术。
她是德墨忒尔的掌上明珠,从小千娇万宠地长大,追求过她的男神,可以从奥林匹斯一直排到雅典。
这样不怎么高明的情话,她见得太多了。
她熟识套路,如果她接一句“为什么”,对方肯定说“因为你住在这里啊,所以你一难过我也跟着难过”云云,全是油腻。
泊尔塞福涅故意堵住他的话茬儿,“那你疼着吧。我难受的时还是要哭的,这是我的权利……”
这话还没说完,泊尔塞福涅猛然瞥见,哈得斯的皮肤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那究竟是针孔还是其他什么孔也说不好,伤口周围不泛红,反而洋溢着细细淡淡的金斑光雾,出现在哈得斯那集死亡与黑暗于一身的躯体上,实在太突兀。
泊尔塞福涅瞳孔顿时一瞠。
她可太熟悉了,这是爱神的金箭镞留下的印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还纳闷哈得斯怎么忽然对她感兴趣,原来是金箭闹的。
“哈得斯,你听我说,”
理智的思维在一瞬间回归了头脑,泊尔塞福涅只恨没早点看见金箭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抢错的新娘,只要和哈得斯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强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