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子的听觉都敏觉得很,尽管阿波罗已经极为谨慎地放轻了脚步,可从仓库推门出来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嘎吱”的轻微动静,立即便惹得那些狗子的耳朵动了一动。
一条狗子掀开眼皮,极其不善地发出了声呜叫。
阿波罗挑挑眉。
那狗子也瞪了瞪他。
若在平时,别说一条普通猎犬,便是冥界的刻耳柏洛斯恶犬他也照擒不误。
可此刻他身处幻境,神力全失,和那些凡人求婚者也差不了多少,只得暗呼丘比特相助,把这几条猎犬催眠了再说。
不想达芙涅养的宠物凶悍如此,饶是被丘比特催眠了,口齿也还像个钳子似地死死咬着阿波罗的衣绸,阿波罗一用力,嗤地扯下一大块下来,自己也险些摔个跟头。
头顶的月亮该死价地明亮,把他的窘态照得清清楚楚。
阿波罗欲哭无泪,他堂堂太阳神,何曾像个小贼一样畏手畏脚,此事若是叫奥林匹斯众神知道了,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随即想到,达芙涅特意让这么多猎犬守在门前,定然是怕那些烦人的求婚者夜里会来滋扰她,以作防身之用的。
……可终究还是被他给摸进来了。
阿波罗暗道了一声惭愧,摸了摸满是冷汗的额头,浑不知该喜该忧。
达芙涅的房间本来黑洞洞的,被阿波罗开了一道小缝儿,月光顿时漏了进来,银光闪闪地铺成一条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