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元被哽住,“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退婚?”

“没有人要你退婚啊,这婚姻大事,我和蕴藉又不能做你的主,全看你自己呗,要不是你总问蕴藉的想法,也不会把他给激怒了,话都没说完就被你气走了。”邵宜年摇着扇子道。

提起陈蕴藉,陆永元觉得头痛,“蕴藉到底对我有何不满?”

“昨天蕴藉说的,你全忘了?”邵宜年看着他问道。

陆永元皱眉,“他不就说了建议我先考取功名,再娶妻吗?可我祖母……”

“诶……”邵宜年收起扇子,打断他,“问题就在这儿了。”

陆永元拧眉,“我祖母?”

“不是因为你祖母,而是因为你,蕴藉从昨天就提过两个字,态度。”邵宜年说着一叹,“其实这件事,今天你就不该再去问蕴藉的。”

陆永元抿唇,“可蕴藉也没有把话说明白。”

“蕴藉性子纯良,但也爱憎分明,在他这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邵宜年拿扇子拍拍他胸口,“你扪心自问,梁姑娘对你而言,到底是妻子,还是让你祖母安心的工具?”

“我从无此意。”陆永元忍着气解释。

邵宜年道,“你说你从无此意,不说敏感的蕴藉,哪怕是我,都感觉出了你对梁姑娘的轻视,她也是大家小姐,你祖母病重,你想提前婚期,说难听了,这叫冲喜。

能怪人梁家不愿意吗?即便梁家不疼爱这个闺女,为了自家的脸面,也不会答应将女儿仓促的嫁到你家去。”

陆永元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