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藉自来就是跟着他大哥的,他大哥对妻子如何,满京城谁不知道?蕴藉被他大哥手把手的带在身边教养,其言行举止都会不由自主的向他大哥学习……”

邵宜年顿了顿,“你反复的跑来问蕴藉的意思,不过是想从他这里讨个主意,让梁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这种事你来向蕴藉讨主意,本就是你做错了。”

陆永元垂下眼。

“阿元,蕴藉比我们小两三岁,相比起来,其实我跟你更熟悉,蕴藉可能没发现,但我能看出来你是想借着蕴藉,向他哥哥讨主意。”

邵宜年说着一叹,“日前蕴藉就说过,若梁家姑娘嫁过来,你祖母亡故,有人在背后泼脏水,说她克死了你祖母,该当如何,你当时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什么你祖母生病众所周知,不会有这种谣言。”

“别说了……”陆永元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嘶哑。

邵宜年顿了顿,“蕴藉还说了,即便没有这个谣言,你祖母没了,她嫁过来就要守孝,常言说得好,新婚燕尔,这培养夫妻感情的时间,就是新婚的时候,刚刚成亲,就一盆冷水淋下来,什么感情都培养不出来,等出了孝期……”

“我让你别说了!!”陆永元嘶吼一声,抬手打掉了邵宜年的扇子。

邵宜年眨了眨眼,“生气了?”

陆永元喘着气,脸色难看,没有回答。

“你比蕴藉大三岁,蕴藉都明白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何况蕴藉已经说得很清楚,但你始终装傻。

可是,永元,你要记得,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如果你还是坚持己见,装傻充愣。你和蕴藉这么多年的朋友情谊,可就要断在这儿了。”

邵宜年捡起扇子,“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邵宜年匆匆离去,他还要赶着去找蕴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