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郁衣葵却从来没上过这种斜面的、一片一片都是瓦的屋顶,展昭很是贴心,早知道了这一点,故而即使上了屋顶,他的手依然没松开。

他脸不红、气不喘,但揽着郁衣葵的手心却是滚烫的。

二人谁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展昭耳聪目明,听见卧房之中有动静,便慢慢带着郁衣葵蹲下,掀开了卧房之上的一片瓦,朝里头看去。

屋子里的人正是郑秀才和他的妻子孙氏。

郑秀才:“不是说好晚上喝鸡蛋甜汤么?为什么没有甜汤?”

孙氏弱弱地说:“你早上明明说不要汤的,晚间回来的时候又忽然说要甜汤……这,这叫我怎么来得及?”

郑秀才:“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甜汤?你的记性怎么总是这么差?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只叫你做饭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孙氏都快急哭了:“可是我明明记得你说过……”

郑秀才登时生气了:“怎么可能!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记性这么差,又不会做事,除了我郑望仕,还有谁能受得了你?你怎么就不长点心?你是不是根本就对我这个夫君不用心!”

他喋喋不休地训斥着孙氏,明明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他的反应却非常过度,好像孙氏捅死了他祖宗一样。孙氏明明是个漂亮、恬静的女人,却被他贬低地一文不值。

明明是孙氏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好叫他能在汴京过上舒服的日子。

可是看他的口气,却好像是自己捏着鼻子娶了孙氏,吃了多大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