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深雪盯着他:“但是,太宰先生没办法说出‘我们分手吧’,是这个意思吗?”
“……”太宰治。
看着青年仿佛失语的表情,又明显默认了她的说法。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某种冲动的情绪……快要克制不住涌出来了。
是气愤,烦躁,但还有别的什么。
“直到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太宰先生都无法说出那个词。”她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觉得我无法接受‘男友是港黑首领’这个身份?或者是,‘我的男友欺骗了我’的事实?”
一连番不带喘的话出口后,少女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或者是,‘既然女友发现了我真实的身份,就不得不和她分手了’?”
她用一种近乎于陈述的语气,反复说出带着“分手”这个词的问句。而这个词出口的瞬间,或许是错觉——
坐在对面的黑发青年,眼睫轻微的颤了一下。
“总不至于,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吧。”
说到“玩弄感情”这个词的时候,织田深雪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虽然除了声音之外,并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
这种单方面的疑问——或者说质问,让织田深雪感到前所未有的糟糕。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或者更年期发作的中年妇女。
而另一个当事人独坐钓鱼台,从头到尾的冷眼旁观。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在冻土一般的静默之后,黑发的青年抬起了眼睛。那只没有被绷带覆盖的左眼看着她,冷漠的让少女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