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深雪没有出声,面对青年困惑的钴蓝色眼睛,三两步靠近顺着流理台一个壁咚,然后从下而上掀起了他的衣服。目光在自己男人白皙的腰腹间扫了一圈,又看了眼后背,果断将手伸向了裤子。
“等、等等等一下啊深雪——”
就算拥有能操纵子弹反射回去的异能力,这一瞬间中原中也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异能力者。他两只手死死抓住腰间的皮带,有些混乱的大脑被求生欲激发了运转的速度,然后迅速的大声说:
“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在后腰右侧,现在大概还有点泛红!”
“……”中原深雪。
少女脸上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消散了。她默默放开了自家老公的裤子,转到腰侧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了一道细细的浅红。
就像被刀背擦过的痕迹,不过放在中原中也这具开了挂的身体上,之前起码也是个贯穿伤。
她盯着伤口看了几秒,没怎么生气,把他的衬衫也盖了回去。中原中也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即使再来十次,他也无法习惯自己妻子的这种“直接”。之后他还是没忍住,在中原深雪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对方看了他两眼,然后低头啃了一口他的脸。
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对于中原中也受伤这件事,中原深雪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习惯了。甚至他俩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是十二岁的少女在自家门口,捡到了昏迷不醒、看起来受了轻伤的少年。
一个多月前,她在逛一场画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与这个男人的见面,唤醒了中原深雪脑中一段被自己封存起来的记忆。